怪了,吴某只闻其名,并未谋面,彼此并无过节,无仇无怨,他为何无脸见我?”
悍贼摇头苦笑,说:“吴兄,你大仁大义,不知世道炎凉险诈,正所谓君子可以欺其方,你看看他便知原因所在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在下花刀孙仲慊。吴兄留一分情面,咱们日后好相见,后会有期。”悍贼说完,大踏步走了。
笑无常像条垂死的黄牛,躺在地上喘息、呻吟、叫痛,血从口角向外溢。
秋华俯身拉掉笑无常的蒙面巾,骇然一震,怔住了。
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,不敢相信躺在地上这个人,就是他一再冒风险,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的尤金宝。
他失神地拍拍脑袋,深深吸入一口长气,向悍贼叫:“仲慊兄,请转来一谈。”
花刀孙仲慊略一迟疑,最后转回拱手问:“吴兄有何指教?”
“这人确是笑无常尤武义?”秋华意似不信地问。
“正是他,上次他踩了十八箱金珠,恰好那些人与石家堡冲突,被石家堡的人留下了,他情急挺身争夺,被石家堡的人扎了一刀,逃至鬼迷店性命垂危,因此脸容变得苍老,有许多他的旧日的朋友,也无法认出是他呢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花刀孙仲慊摇头苦笑,然后一五一十,将众贼计算秋华的事简要地说了,最后说:“人不能太贪心,假使咱们在吴兄与十八箱金珠中任择其一下手,成功之望甚浓,可惜咱们太贪心了,鱼与熊掌都想要,失败并非奇事。”
说完,抱拳一礼大踏步走了。
秋华怒火焚心,一把抓起笑无常,怒极反笑:“哈哈哈哈……你……你好,你这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畜生!你……”
笑无常魂飞魄散,狂叫道:“老弟,饶……饶我的狗命,我……我该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