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,晚间我怕什么?他的轻功有限得很,何足惧哉?吃饱之后,你如果怕触动伤口,可以先到里面歇歇,我有办法对付这两个小毛孩。”
厨房中,小媳妇接到吕小哥,不敢说话,用手拈了水,在案桌上写道:“来路不正,目隐杀机,没安好心,官人,准备飞刀保身,切记不露形迹,词色间注意检点。引狼入室,千斤担子,你担得下么?”
吕小哥颔首示意,也用手指沾水写道:“我理会得,请勿疑心,不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,他们貌虽狞恶,但不是坏人。”
他一面写,一面高声交代乃妻准备酒食和野味。
酒菜送上,两贼竟然毫不客气,既不道时,也不请吕小哥相陪,自顾自踞案大嚼。
翻天鹞子不敢多喝,怕血液流动引起创口痛楚,啃了两个烙饼,吃了些野味,但酒虽喝得很少,仍然感到有点昏眩,他确是精力损耗过巨,亟需休息了。
他首先离座,由吕小哥带至客房歇息,往床上一躺,不久便沉沉入睡。命中注定他不该死在这儿,这一睡,暂时救了他自己的老命。
展翅大鹏足足灌了三斤酒入肚,酒为色之媒,他逐渐有点按耐不住,醉眼不时向后面的厨房瞧,吕小哥安顿好翻天鹞子,再回到厨房张罗,暗笑乃妻走眼,客人已经入睡,如果是坏人,怎会如此?
他重出堂前,展翅大鹏已有了九分酒意,看到吕小哥出堂,感到酒意上涌,将余酒一口喝干,道:“吕小哥,令尊在凤翔卖酒,大概生意兴隆,赚了不少钱吧?”
吕小哥坐在横首,笑道:“舍下的老坊规模不大,赚些蝇头微利而已。家父开了三十年酒坊,说来惭愧,除了买下这几亩山田之外,已是所剩无几了!”
“存个三五百两银子,该不会有困难吧?”
“大叔取笑了,哪有这许多?能存个一二百两,已是不错的了。”吕小哥毫无心机地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