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在游走,粗大的虫类在木造的箱匣中爬行,五颜六色,形状可怖。
那奇异的嘶鸣叫啸,和各种不同的腥臭,令人心中发毛,头皮发紧,胃中作呕。
“乖乖!如果大意闯入,怎能不死?怪!八荒毒叟似乎并不恶毒哩!”他一面走,一面暗自嘀咕。
他却不知,南昌一会,他在祖孙俩的心目中,份量相当重,几乎成了万毒园的东床佳客哩!
顾姑娘一面走,一面说:“千万小心,踏中一个小虫子,够你痛上好半天,你是万毒园中,十年来的唯一访客,可不能让你受罪。”
走了许久,园中的灯光方行人目。
怪!只能看到大厅的灯光,其余的门窗紧闭,看不到任何光影,大门前,十余名男女老少正在等候他们。
经过一夜的忙碌,八荒毒叟在凌晨方离开后厅炼毒房,面色沉重走向中厅楼上的雅室去了。
司马英昨晚也整夜失眠。
因八荒毒叟在夜间替他检查全身,放了一些血,试了几味药,每一次脸色都够沉重,他知道有点不妙,失眠并非无因。
一夜中,他思潮起伏,前情往事纷至沓来,他有点英雄末路的感慨在心头,也为自己行将离开尘世而悲哀,察言观色,看了八荒毒叟沉重的神情,他心中燃烧着的生命之火,正在逐渐熄灭。
八荒毒叟是个用毒杀人的最佳刽子手,而不是一个好大夫,以毒攻毒他办得到,但以毒救人他就掩不住神色的紧张流露,给予病人精神上的威胁极为沉重。
司马英刚好吃完下人送来的一杯淡黄色浓羹,房门已悄然而开,进来了八荒毒叟和他的独子顾重华、大孙儿咏君、孙女倩君。
顾姑娘择了一个雕花檀木匣。
咏君提了一个大革囊。
四个人神色凝重,鱼贯进入室中。
司马英迎上行礼,-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