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道上警。
他像是换了一个人,古铜色的脸孔不见了,头旁有一条剑疤,与早些天一身蓝色劲装成风凛凛的司马英,相去十万八千里。
在眉宇眼角之间,已看不到往昔的英风豪气,只可看到阴沉的眼神,与傲岸冷漠的脸孔。
唯一可保持的,是他嘴角那嘲世者的刻薄笑容。
他向奔雷掌父女告辞,父女俩留他不住,璇姑恳求与他同行的建议,也被无情地拒绝了。
他向他们致上无穷谢意,踏出了阳光普照的天宇下。
他不走谷口,取道出谷底走门家坊尖峰。
站在门家坊尖峰,他默默地向下面注视,一言不发,本立好半晌方大踏步离开,没有回头。
后来,有人在天心小筑废墟北面一座崖壁上,发现两行以剑刻成的大字,每一个字大如海碗。
刻的是:“我发誓:我会回来,我必定回来,假使我不死的话。司马英”。
从此,他踏入莽莽江湖,走上了茫茫天涯路,五天之后,建昌府东南新城县,来了一人一骑,取道赶赴福建延平府。马上的骑士穿着落魄,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,神情笑顿,甚是落漠。
他,就是司马英。
闽赣交界处,无尽的崇山峻岭,将这两地分成两个世界,有点像地狱与天堂。
江西是鱼米之乡,白米吃不完,使用来喂牲口,拨阳盆地使江西成为天堂;而在福建,那时还未完全开化,除了山,看不到一块大平原,吃白米的人少得可怜。
山太多太高,河流倒是不少,可是湍急得鱼也不想逗留生息。
水,是生命之源,但光有水仍是不行,必须有用水的平地。
福建缺少的就是平原,焉能不穷?
有关两地的河流,在当地的航行水夫中有两句话,可以看出当地的景况,江西的两句话是:铁打的船,纸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