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道:“我这座天心小筑,比原来的大了三倍,不知爹妈能看到这座大楼么?爹妈,你们在哪儿?三位老爷子怎么还未能闻风赶来?唉!也许我等不及他们来了。”
说完,深深地叹息。
这些天来,他感到体内真气已有点运转不灵了,经脉末梢已呈现麻木之象。
他的脸色,也在日渐苍白,原有的古铜色肌肤,显得干涩而颜色转苍。他知道,他的末日快到了。
他并未为自己的死期将到而担心,但却为未能等到再见爹妈一面而惋惜。
工地中,雷师傅领着三名从南昌来的师傅,向石下急急地走来,在石下向上行礼,苦笑道:“司马公子,你早。”
司马英回了一礼,说:“诸位师傅早。访问雷师傅,工程进行得怎样了?”
雷师傅哭丧着脸摇头,说:“公子爷,如果不是有人前来打扰,早该完成了,可是……”
司马英插手止住他往下说,接口道。“不管是否能按期完成,奖金与多发的工资,在下照付;午间请雷师傅派人向朱大管家领取全部金银,限今日发付完竣。请转告所有工人,干万不可向侵入谷中之人动手动瑞,停工退在一旁,免得受到杀身惨祸。”
说完,向各口南端掠去。
那儿有一座最高的巨石,可能俯瞰谷口,距谷口前开出的平坦广场约有半里地,从九龙寺婉蜒而来的道路尽在眼下。
地盘坐在巨石顶端。
顶端宽约三丈余,平坦而光滑,后面十余丈是崖壁,壁上石缝密布,藤萝蔓生,阴森森地,从前是一群猿猴戏游之地,自从谷中大兴土木后,猿猴早已绝迹。
他吸入一口气定下心神,压下起伏不定的心潮,闭上已有倦意的虎目,哺哺地自语说:
“世间是这么美好,但我却要永远离开它了。唉!我该奏一曲安魂曲,先来为我自己的魂魄凭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