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地下的人,见没有人扶他,爬起来了,向迎面站立的一老一小咧着嘴笑。
他的长相穿章委实窝囊,难怪英儿瞧他不起,略泛灰色的须髯怒张,乱七八糟像个刺猬,身材高大,龟形鹤背。耳朵特大,一双眼睛又圆又大,穿一身单薄的破灰袍,外披蓑衣,肮脏得不像话,泥垢油渍闪闪生光。
英儿少不更事,撇着嘴叫:“你就是张邋遢?嗨!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张三丰一步步走近,怪!笑容慢慢消失了,一反平日诙谐嘻笑旁若无人的神态,用手指着英儿,怪叫道:“小家伙,我该替你拔掉恶根清源。”
老头儿将英儿拉至身后,迎上冷笑道:“姓张的,你永不会如意。”
张三丰瞪了他一眼,怪笑道:“呵呵!原来是你。”
“我又怎样?”老头儿冷冷地答。
这时,从山脊掠下的人到了,是三个虎背熊腰的凶猛大汉,最先奔到的人大叫道:“王八蛋!你敢戏弄太爷们的兄弟,非毙了你不可。”
叫声中,拔下背上的单刀,狂风似的卷到,一刀向张三丰头上砍到。
张三丰大笑着向后一闪,脚一伸一勾,说:“怎么?杀人要偿命哩,杀不得。”
大汉身手够高明,但并未能避开一脚,“噗”一声响,人向地下趴倒,刀脱手丢掉,脑袋埋入雪中。
大汉举刀砍下一人未砍着,反被一脚勾倒,仆倒在地,这瞬间,后来两人已到了。
张三丰已转过身来,呵呵大笑道:“你们快将人抬走,休误了大事。”
不知怎地,他却在一晃之下,到了两大汉身后,伸双手向前虚推,两大汉突然扔掉单刀,仆倒在先前大汉身旁。
英儿咦了一声,叫:“好身法!滑溜如蛇。”
张三丰呵呵笑,说:“这叫‘飞燕穿帘’,属禽而非属蛇。小娃娃,你跟我走,贫道要替武杯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