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震,放手反扑,抱住了印-又哭又叫:“天哪!你……你仍然活……活着……”
她泪水如泉的润湿脸颊,紧贴着印-的脸,嘤嘤啜泣如醉如痴。
“不要哭,左姑娘。”他柔声说。
这瞬间,他心潮激荡,难以自己。
急难见真情,这一生中,他从未被人如此关怀、如此热爱过;这决不是单纯出于感恩的表示,而是出于至爱的真情表露。
他抬起左婷泪痕斑斑的粉颊,用袖温柔地替姑娘拭泪,心潮激荡地说:“谢谢你,左姑娘。你不要紧么?”
一阵心感,他不自禁地在姑娘的颊上亲了一吻。
左婷一怔,接着羞意爬上了粉脸,将他扶起兴奋地、期期艾艾地说:“我……我很好,你……你等一等……”
她从贼首的腹部拔回青锋录,替他纳入袖底的护鞘,解开缠在腰间的背带。
“姑娘,你……”
“我要背你走。”她坚决地说。
“不,你……”
“我不会让你离开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。”她仍是那一句话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不理会印-的抗议,强行背上。
赵奎与江百里浑身浴血,恰好赶回。
从村里赶出抄道截击的另一拨三十名湖寇,相距已在十丈外了。“走!”江百里说。
印-不以为然,说:“走不掉的,必须将他们击溃,不然决难脱身,他们会盯在后面,沿途招呼党羽拦截。”
赵奎用靴底擦拭刀上的血迹,刀已卷了口,说:“对,不击溃他们,咱们决无生路。”
“上!”左婷精神抖擞地说,挺刀迎上。
贼人们已看到了满地尸体,本来就有点心中发毛。对方若是逃走,贼人们必定士气大振,必将衔尾狂追不舍,勇气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