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宅杀声震耳,恶贼们正在火拼。
江边有私枭的船,可是有人把守,去不得。四人落荒而走,江百里背了印-领先而行,他曾经到县城请郎中,算是识途老马。
远出十里外,后面火光烛天,显然陈宅失火。隐隐可听到附近村庄的警锣声,邻村的人赶去救火了。
天太黑,远出二十里外,江百里终于叫苦道:“糟了!走错路啦!”
这一带皆是平阳、荒野、稻田、湖沼密布,小径左盘右折,四通八达,白天看地势与晚间完全不同,既没有山可以辨认,凭天上的星宿只能估计概略的方向,不迷路才是怪事奇迹哩!
到了一座大湖旁,江百里说:“咱们歇歇,找村落问路。”
赵奎却不同意,说:“不行,不能歇脚。这一带可能有洞庭水贼的旱窝子,咱们避开村镇唯恐不及,还敢去问路?半夜三更、说不定反被人当贼赶呢。咱们只要往南走,便不会错得太远,能走就走,愈远愈安全。”
怎能一直往南走?小径时而南,时而西,或者折向东,总不能飞越池塘,又不能涉稻田而过,只能顺路走,万一因超越而丢失道路,那就更糟了。
五更初,他们都有点累了。估计已走了六七十里,按理早该到了县城啦!
前在传来了犬吠声,村庄在望。
赵奎吁出一口长气,在一排白杨树下上步说:“好了,在这里等天亮。即使恶贼们知道咱们向县城逃,也追不上咱们了。”
江百里解下印-,关心地问:“印老弟,创口怎样了,有何感觉?”
印-倚树歇息,笑道:“很好,毫无变化。江爷,谢谢你们。”
江百里坐下苦笑道:“不必客气,咱们还没谢你呢。我又误了大事,竟然迷了路,好好一件事,却被我弄糟了。”
赵奎叹口气,摇头道:“这不怪你,任何人也会迷路,在这种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