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便说?那就算了。”他不介意地说。
芦苇声响动,有人钻出向船上高叫:“伙计,劳驾将咱们送至对岸,愿以重金相酬。”
印佩钻出舱面,笑道:“千手猿与雷家堡的人,已盯上这条船,你们如果不怕,上来可也。”
芦苇声再响,叫船的人溜之大吉。
印佩大笑道:“你们谷隐庄的人再不快走,老命难保,洲上无处藏身,他们已发现你们逃匿在内了。”
人早已走了个无影无踪,舱内的白衣丧门说:“印爷,如果能救他们,把他们救走吧。
他们是谷隐庄的人,其中有少庄主翟勇。”
印佩舱旁坐下,摇头道:“抱歉,在下不是见死不救,而是他仍有脱身的余裕。再说,救一些鱼肉乡里的痞棍,救了他们让他们又去害人,在下罪过大了。”
“翟少庄主已是家破人亡,如果再落在雷家堡的人手中……”
他脸色一沉,反问道:“阴姑娘,我问你,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黑道人士,曾经使多少人家破人亡,你记得么?”
“这……”白衣丧门语塞。
“在下救你乃是不得已,总不能见死不救把你丢下。如果不是凑巧,在下才懒得管你的死活。你白衣丧门死了,天下虽不至于从此太平,至少并不比目下更糟。我告诉你,日后你如果犯在印某手中,印某也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。”
船不久驶离洲岸,下放宜城。
后面五六里,雷家堡的船也向下急驶。
更后面,玉芙蓉也弄了一艘船向下放。
到了宣城,已是二更时分。
次日一早,印佩入城买了不少药品,登船交给白衣丧门,并且交待船夫妥为照料病人,然后收拾行囊。
白衣丧门看出有异,不安地问:“印爷,你……你要舍舟就陆?”
他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