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笨虫,万一有凶险,死在岸上,不比死在水里好得多?你总不希望被人砍掉脑袋再喂鱼鳖吧?”
“我的天!”船夫魂飞魄散地低叫。
“别慌,有我呢。”他温言安慰舟子。
距岸四五丈,千手猿大叫:“停下,插篙。”
船仍以全速向滩岸冲,“嚓”一声响,船身一震,船头搁上了滩,距芦苇丛不足三尺。
只消往里面一跳,便可逃出视界外。
千手猿大怒,厉叫道:“该死!你们为何不听命?”
印佩钻人舱,抓起枕畔的剑。
白衣丧门在发抖,低声叫:“印爷,救我。”
“救你?”
“他们为我而来。”
“为你?他们是……”
“是雷家堡的人。”
“哦!雷家堡的人,与你同是黑道人物,你们为何同类相残?你……”
“一言难尽,请……”
“我会尽力,你躲好。”
他跃出后艄,上了舵顶,沉声叫:“不许靠过来!说,你们是何来路?”
声如乍雷,直震耳膜。急冲而来的船,突然慢下来了,操浆的六大汉脸露惊容。
千手猿感到耳中轰鸣,吃了一惊,讶然叫:“咦!你阁下好精纯的练气术。”
“好说好说,夸奖了。快说明来意。”他凛然地说,脸上笑意全消。
“咱们要检查。”
“检查什么?本船一不载人,二不载货。”
“查人。”
“你是巡检司的人么?把腰牌丢过来查验。你们不穿公服,在下不信任你们。”他在故意刁难。
“混帐!你好大的胆子。”千手猿怒叫。
他冷冷一笑,平静地说:“你不要出口伤人,可能祸从口出。在下不愿与你计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