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牌左右,两位旅客风尘仆仆,踏入了东门。
走在前面的旅客年约四十上下,青帕包头青直裰,足登多耳麻鞋,中等身材颇为精壮结实,生了一张平实老成的面孔。
背了一个包裹,手点爬山杖,腰间佩了一把防身朴刀。
后面那人年约花甲,仆从打扮,虽上了年纪,依然腰骨健朗,背了一个大包裹,点一根罗汉竹杖,步履沉实稳健毫无倦容。
永福客栈出现于街右,中年人扭头道:“葛福,就在此地打尖。”
葛福顺从地说:“很好,主人可在此地等候范师父。”
主人摇摇头,说:“不,咱们得赶路。今晚范师父师徒不会赶来,咱们到金州去等他。”
“范师父师徒的脚程快,但愿他们能很快地赶来。”
刚到达店门,尚未跨入店堂,一名敞开衣襟,露出毛茸茸壮实胸膛的大汉,劈面拦住了,挡住门口双手又腰,嘿嘿怪笑道:“很好,你们来得好快。”
中年人一怔,惑然间:“怎么来得快?尊驾是……”
“我叫沈三。”
“哦!在下葛奇,沈兄……”
“你们从襄阳来?”
“是呀,沈兄……”
“来办事?”
“在下路过贵地,正想打尖。”葛奇泰然地说。
“真的?”沈三横眉竖眼怪腔怪调地问。
“真的。沈兄有何见教?”
“你是武当门人?”
葛奇粗眉深锁,不耐地说:“在下只随师门学了两手防身拳脚,不算是正式门人弟子,沈兄问这些,不知有何用意?”
沈三嘿嘿笑,迫进一步说:“老兄,你真会装,走吧。”
“走?你是说……”
“到南大街,敝长上要见你。”
“贵长上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