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剑的手抖得太厉害,举都举不起来了,怎能将手臂砍下?不劳动旁人是不行的。
小化子大踏步走近,一把夺过长剑,骂道:“你这病狗如此窝囊,怎配做地头蛇?没出息,想要命却又不舍一臂,怎成?做人做到你这种地步,也算完蛋了,以你的所为来说,死一百次也是罪有应得,断一臂大便宜你了。怎么?手都伸不出来了?伸。”
病无常不住发抖,象是疟疾发作了,左手又伸又缩,抬起三寸又落两寸。
“呔!”小化于暴叱。
病无常吓得一哆嚏,闭上了眼,左手猛向后收。
小化子岂容他收手?剑光一闪,“噹”一声丢掉剑倒掠而回,快极。“扑”一声,一条抽动着的断臂落地。
“哎……我的妈”病无常狂叫,向上一蹦,“唉”一声撞翻了一桌好酒菜,他自己也倒了。
窗口罡风呼吁,已经不见了文昌和小化子的身影。
当天晚上,两人就在寨门楼上安顿,那几个寨丁被小化子点上了睡大,呼呼大睡如同死人。
小化子在门楼上面藏有酒莱,这是他从商洛老店偷来的,两人就寐前,据案先大嚼一顿。文昌胸口裂了一条缝,小意思,贴上洒了金刨药,没事似的。
“文昌兄,你今后如何打算?”小化子问。
文昌摇摇头,吞下一口羊肉,道:“没有打算,到江湖亡命,走到哪儿算哪儿。天下之大,何处不可容身?”
“大大夫志在四方,你身手不弱,该到外面闯闯,见见世面,也不枉人生一场。”
文昌喝了一口酒,有点兴奋地说:“是的,不枉人生一场。年轻时及时体悟人生七情六欲,让青春开出灿烂的花朵,让老年时好好回忆逝去的年华。青年时不及早追求希望。晚年可回忆的事也不可能有了。”他举起酒葫芦,叫道:“我知道江湖中险阻重重,危机四伏,也许是曝尸荒山,也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