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”
“我不想冒险,你找新田老八去好了。”
“好吧,你不去我不勉强,但你得替我设法向利津船行弄两个舱位。”
“这倒不难,船后天开,今明两天还在上货,下航货多客少,替你们留舱位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,今晚上我就找新田老八。”
两个用耳语交谈,却不知一旁的艾文慈耳力极佳,听了个只字不漏。艾文慈一面进食,一面忖道:“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,要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,反正我也要乘船下南昌,何不愿去瞧瞧呢?”
回到店中天色尚早,他向店伙打听利津船行下行船只的消息,然后到街口的船行向船期。伙计告诉他,船装好货即下放,要乘船后天趁早,最好明晚下船,不但省事,而且可省一夜店钱。
掌灯时分,浙洗完毕,他上床行功。同房共有十二名客人,天气凉灾,但房中依然热烘烘的,他不在乎。
小客栈的客人都是些苦哈哈,早睡早起养足精神好办事,除了偶或有一两个寂寞的客人外出寻花问柳外,三更天整个客栈便已静悄悄。
房中只有一盏灯,一根灯蕊发出鬼火似的微弱光芒。他出房小解,从茅房后翻墙上屋,鬼魅似的一闪即逝。
魏三爷的内室书房中灯光明亮,门窗紧闭。庚弱的魏三正在案后记帐:不时响起算盘珠子的嘀答声。一名小厮在一旁伺候,不时走向内间替主人添茶送水。
窗外来了不速之客,换了新防风窗纸的窗户,挡不住外人偷窥,刺破了个小孔,便可看清室内的一切。不速之客窥探片刻,悄然退走改道从内间进入。
夜已深,魏三爷已弄清帐目。似乎有点倦了,向小厮说:“去叫周二准备洗澡水,把银耳茶取来。”
“老爷。已准备停当,小的这就把银耳茶端来。”
魏三爷等小厮走后,悠闲地往靠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