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。艾文慈已听到这两句话,不由心中暗笑,本已踏上桥头,忍不住扭头往回走,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,轻轻放入箕中低笑道:“有你这种花子,也就有我这种傻瓜。”
老花子脸上太赃,不易看清面貌,半闭着老眼,要死不活地说:“过了一关又一关,关关都是鬼门关……”
但艾文慈已经走了,没听清老花子的语中玄机。
老花子眼脸眨动,异光一闪即没,伸手抬起银子往怀中一塞,抓起打狗棍,一步一颠地跟上,在艾文慈身后喃喃地说:“老爷子的话没人要听。准倒霉。”
艾文慈心中一动,脚下放慢。
“神色放自然些,别回头说话。”老花子说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苦无其事地问,并未回头。
“你这样进城,等于是自投罗网,飞蛾扑火。”
“老爷子贵姓?”他问。
“我知道你姓艾。”老花子答非所问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桥头那两个挑石墨的村夫,是推官大人属下的眼线巡捕。”
“他们认出小可了?”
“很难说。”
“这…”
“新给制的榜文有点走样,他们可以起疑,但不至于想到是你。”
“老爷子怎知道小可……”
“前天布政司衙门遣来急足,旧案重提,布各府州县全力缉拿艾文慈归案法办。昨天府衙重新绘制图形榜文公示各处,城门口就是贴了新的榜文,图形虽有点走样,但仍可从阁下的身材脸型,依稀可辨阁下的相貌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,经过三年岁月,风声仍然紧急,这些官不懒呢!”
“桥那端有好朋友等候,如果阁下有意要咱们相助,便装病可也。”
“谢谢关照,请教等驾……”
“请勿多问,你必须信任咱们相助的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