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早已三顾福林村,走遍了淮安附近每一村镇,所有的人皆众口一词,说福林村被边军所屠,烧杀一空,鸡犬不留,没逃出任何生物,天华公全家殉难,哪还有后人。三年来,爹和爷爷分途四出,我们也遍历关山,希望能查出天华公艾姓的一支祖籍在何方,从何处迁来。可是,宛如石沉大海,音讯全无,各地姓艾的宗亲,皆否认有这一房子侄迁往福林村,毫无头绪。”
“我们何不问问南郎中?”小琴倍口说,取下了面具,现了本来面目。
小姐直摇头,说:“他只承认姓南,不姓艾,如何去问?再说,即使他真是艾文慈,也不一定知道福林村艾家。”
“听主人说,天华公不是有一位公子么?”
“是的,听爹说,艾公子叫碧哥儿。十年前爷爷落难难安,被碧湖皇甫老妖从背后暗袭,透骨毒针卡在脊骨内,任何神医也难替爷爷起死回生。总算天无绝人之路,恰好遇上天华公与碧哥儿入城,在街角发现爷爷,带入一家客店救治,用一把细小锋利的神剑刮骨取针,爷爷方脱险境。爷爷养伤一月,天华公的技毒圣药天下无双、爷爷方能起死回生,而且恢复健康。听爷爷说,天华公似乎不是练武的人,碧哥儿那时年仅十龄,已经是克绍其裘,精通方脉之学了。”
“小姐,那把小剑是不是叫日精。”
“是的,听说用宝石制成的,比钢铁硬上千百倍,削铁如泥,无坚不摧,那贼兵劫毁了日精神剑,真是可惜。毁了艾思公全家,更是令人哀伤,也是医家一大损失。”“小姐,我认为不管南郎中是不是艾文慈都值得一问。”
“慢慢来,不可操之过急。我在酒楼要你和小绿吓阻姓岳的,用意就是不许他追得太紧。”
“哦!难怪刚才小姐剑下留情了。”
“这当然是原因之一,主要是我们得调查兖州车店的劫车案,要等南郎中去查,我们到底有些不便,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