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已向下飘降。
“这人好快的身法。”他凛然地想。
他弄不清来人的身份,是敌是友?看背影这人身材似乎相当矮小,能熟悉地穿越二小姐的香闺,显然不是外面的人他回到门旁,伸手探索门闩,门闩好好地,丝毫未损。
“怪事!二小姐难道不闩门安睡的?”他哺哺自语。
这是不可能的事,二小姐留一个男人在香闺,断不至于无所顾忌,不闩门而宿。
已无暇多想,天色不早了,他日上门。到了富口探身外出,反手掩上木窗。
蓦地,左方不远的一座小阁瓦面人影一闪,他向下滑,滑至檐口向下望。
所站处是三楼的裳檐。下面八尺左右,是二楼的飞桅,没有任何人影。他留心打量四周,然后以老独堕技的身法降下二楼的飞榴,在瓦面上一伏;方停下用目光搜寻每一角落,看看是否有警哨和伏桩。
小阁瓦面的黑影恢然消失,下面突传来“哎”一声低叫,低至几不闻。
“咦!有人入侵。”他心中暗叫。
不管来者是敌是友,皆影响他的行事大计,这怎么可以?他提气轻身向下疾降,三降三落便降至楼左的花圃。
两个黑影从楼前飞掠而过,脚下甚快,曲折飞纵,似乎已摸清地面的机关削器位置,眨眼间便到了身侧。一名黑影的左肩上,似乎抗着一个软绵绵的人。
他突然从花丛中现身,喝道:“站住!什么人?”
两黑影左右一分,左面的黑影一声低叱,左手疾扬,接着疾冲而上。
他突向下伏,奋身侧伏。啸风之声刺耳,有三枚暗器擦身而过,由于相距太近,想全部避开三枚暗器同时袭击,黑夜中委实难上加难,要不是他机警。恐怕连一枚也躲不掉哩!他感到左膀外侧热辣辣地,有温暖的液体沁出。
“我受伤了,但愿不是淬毒暗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