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青年人仍然含笑问道。沈仲贤几乎晕倒,只吓得浑身冰冷,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,脸色变成可怕的铁灰色,两条腿像在弹琵琶。“我……”他语不成声地说。青年人淡淡一笑,说:“你说救起的人叫周昌,而你误认他是侄儿,能带我去看看这位渔夫么?”
“他……他在舱……舱内。”青年人向身后的同伴点点头,说:“洪兄去问问船家救人的经过,不要难为他们。”说完转向沈仲贤笑道:“请带本人入舱,其他的人暂留在舱面。”沈仲贤不敢不听,拖着似乎重如泰山的双腿,钻入舱中。舱内一灯如豆,李玉伏躺在一床芦苇上,一床薄被盖住腰部及双脚,似已沉沉入睡,不知船上有变。青年人目光似电,首先便探手扣住了李玉的右手脉门,轻轻扳转李玉的头部,向对方的脸部仔细端详。另一名青衣人随后跟入,取过舱壁上的明灯,挑高油芯,凑近李玉的脸面。李玉的脸色很难看,苍白而带青灰,失血过多,受苦过甚,神色显得苍老、憔悴与倦怠。
青年人的眼中,涌起了困惑的神色,伸掌拍击着李玉的两颊,“劈劈拍拍”一阵脆响,李玉终于醒来了,睁开疲惫的双目,无神的眸子显得衰弱而茫然,有气无力地注视着眼前的人,用沙哑的声音叫:“水!水!我渴死了。”青年人转头向沈仲贤问:“陶深,他伤在何处?”
“左后腰穿孔,右后股有四处创口。沈仲贤战战兢兢地答。青年人拉开李玉的盖被,解开了创口中,创口曾经发炎,红肿并未全消。他打量片刻,向同伴间:“凌兄,看得出致伤的器物么?”凌兄沉吟片刻,迟疑他说:“看不出来,时间过久,创口已经变形,这……难下定论。”
“腰部似是利器所伤,股部……”青年人审慎地下结论。“四处伤口相距甚近,形状相同,仅深浅略异而已,这是一种……一种……”
“是不是狼牙棒头捣伤?”凌兄拍拍脑袋,说:“不错,很象,很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