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一把,便会被他认出来了,痛一阵子可捡回一条命,何乐而不为?”
“他……他为何轻易放过我这主犯,而要捉你这位萍水相逢仗义救我的人?怪事。老弟,我……我很难过,你为了我的事……”
“不要难过,他捉我的事与你无关。”
“不要为了令我安心而……”
“我不骗你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一句话,恕在下守秘,今天的事,可说巧遇,我无意中救了你,你也无意中救了我,咱们扯平,谁也不欠谁的人情债,彼此皆可安心了。对不起,小可要歇息了,平安度过第一关,今晚尽可放心大睡。明天请船夫们加点力,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,请他们五更开船,明晚便可赶到吉阳镇,送我登陆,你们便可高枕无忧了。”
“不!我要接你到九江安顿,你的伤没有十天半月,绝对无法走动。”
“哼!你忘了姓岳的警告了?”
“小女说过,我们有难同当。”沈仲贤斩钉截铁地说。“我可不冤枉送掉生命。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姓岳的找不到我,会回头钉住你的,我算定你仍然对我存疑,极可能在回头追踪时,到吉阳镇证实我的渔民身份,我如果不在吉阳镇,他不追上来抓你才怪。我有点不支,少陪了。”李玉说完,闭了眼不再多说。次日黄昏时分,船在吉阳镇下碇。第三天午后不久,云骑尉带了三位同伴,猛叩周昌的小茅屋大门。久久不见有人应门,左右三间茅屋,已经有半年以上没有人居住,宅主人丢下打渔的苦行业,迁到外地谋生去了。他们到第四间茅屋查问,茅屋的主人告诉他们说:本地确有一个周昌,夫妇两人确也是打鱼的,但三月前已迁往县城,在城中的大户罗四爷家做长工去了。岳琳暗叫一声糊涂,回到周昌的茅屋,破门而入。屋内除了一些破桌破椅之类,四壁萧条,蛛网尘封,那有半个人影?没有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