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锥马绝尘而去,不片刻便驰入石岗镇的镇口栅门。形影俱消。
轻车虽快,但三里地整整落后了一里,望尘莫及,再迫也是枉然。
车将入镇,美少年大叫道:“吴五,回府,非把这匹乌锥夺来不可,回去叫人去迫。”
“是,这就回府。”
“赶快。”
“是。”鞭声急骤,四匹健马以全速冲入栅门,镇中传出一阵惊叫,鸡飞狗走乱成一团。马车在镇民惊惶走避与咒骂声中,发疯似的直出镇北走了。
石岗镇只有百十户人家,距真定府府城仅十二里,只是一处歇脚站,有三间食店。近午‘时分,正是歇脚的时光,因此有不少旅客在此打尖。
黑衣骑士在隔邻的食店落坐,从容喝茶,向急驰而过的轻车一指,向店伙问:“伙计,这辆车好狂,是谁家的轻车?”
店伙冷哼一声,恨恨地说:“客官必定不是本地人。”
“区区家住博陵。”
“哦!原来是保定府的客官,难怪。”
“怎么啦?咱们不是近邻吗?”
“客官看到车门上的征记吗?”
“看到了,好象是三座城关。”
“对,那代表固关、井径关、娘子关。”
“在下不明白……”
“那是新任三关总制大人关定南,自设的官征。”店伙撇撇嘴不屑地说。
“哦!还有官征?”
“狗屁!”
“听说三关去年增设了一位管关通判,哪来的总制?”黑衣骑士半糊涂地问。
“本来就叫通判,但他自称总制,你咬他吃不成?”
“哦!三关在井陉,井陉距此一百三十里,他阴家的轻车跑得不近呢。”
“阙大人的家小在府城,不在井陉。他的府第在城东的舒啸台旁,宅第连云好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