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力竭地叫,屈膝踣倒。
倒下的前一刹那,头晕眼花中,他看到附近站着两个朦胧的人影,不自觉地在地上狂叫:“救命!救命哪!”
安平却用靴尖将他挑转,使他仰面朝天,冷笑道:“阁下,没有人会救你这恶贼狗腿子的。起来,在下要打到你服贴为止,看你能凶横到几时。”
“救……命哪!”
“起来,你阁下以为赖在地上,在下便不打你了么?你做梦。”
安平叱喝,伸手劈胸将他抓起。他浑身发软,脸色死灰,嘴附近全是血,虚弱地叫道:
“我……我认栽,服……服贴了。”
安平正想将他打倒,在身旁站立的和尚启口道:“我佛慈悲!施主手下留情。”
安平将雷方放下,歉然地说:“小可恐怕得辜负大师慈悲之意了。”
青年人呵呵一笑,接口问:“老弟台与这人有何不解之仇,可否说来听听?也许在下能替两位化解哩!”
雷方定下神,坐在地上注视着青年人,总算眼前不发花,如获至宝地叫:“杜少庄主,救命!”
青年人一怔,剑眉深锁,讶然问:“阁下尊姓大名,怎认得在下是杜少庄主?”
“今年年初,在下于铜城闸曾经亲眼看见少庄主打了西梁山的大方和尚。敝姓雷,名方。”
和尚挟起黄竹枝,接口道:“杜施主,既使你不愿在江湖扬名亮万,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人,谁不知你是三山小隐槐萌庄的少庄主。”
“但在下并未在外张扬,从未自称是槐萌庄的少庄主。”青年人微温地说。
“呵呵!是否张扬,并不在乎你自己,反正江湖中人谁都知道五亡命的五湖浪子杜天奇,就是槐荫庄的少庄主,这就够了。正如槐荫的庄名一样,贵庄的人自称三山小隐,但外界的江湖人却只称槐荫庄,以便令人想起三堡五庄十二寨来。令尊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