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店。
渡船共有两艘,一大一小。大的专渡车马和挑货的客人,小的方是徒步客商的渡船。
必须绕过前面的山岗,方可达到渡口,山岗的这一面,是无法看到渡口的。以前,这儿一度设了巡检司检查行旅,但后来撤销了。
他策马绕过岗脚,讶然勒住了坐骑。
“咦!怎么回事?”他讶然自语。
两艘渡船皆泊在对岸的码头前,不少旅客呆立在河岸上向这一面凝望。这一面的码头上,似乎不见有旅客。两家小店侧方的空地上,大槐树下站着十余名店伙,全向凉亭和码头之间的广场望着,广场临河一面,生长着粗可合抱的垂柳。近路一端,则浓荫蔽日,栽着枝浓叶茂的古槐,凉亭建立在槐树丛中。
凉亭中,两个青衣人倚着亭往沉睡,鼾声如雷。
亭右两株槐树下,两名穿灰袍的人抱肘而立。
靠码头的柳树下,一名穿青便袍的中年和尚,四仰八叉地躺在树根下。一个灰发老道,则在另一株树下打坐。
另一株槐树上,一名劲装大汉坐在横枝上,目光灼灼地向官道上凝望。一名大汉则坐在下面,抱着双膝打瞌睡。
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!一抖缰绳,马儿徐徐向前小驰,直趋凉亭。
后面,远远地传来阵阵辚辚车声,鸾铃叮当清脆入耳。
他发现除了和尚与老道之外,其他的人皆带了刀剑,油然涌起戒心,从容地向码头缓骑而行。
“小子,退回去!”槐树下两个灰袍人几乎同声虎吼。
他勒住坐骑,讶然向两人看去,要证实对方是不是在向他大呼小叫。
“阁下,是向在下说话么?”他惑然地问,剑眉紧缩。
“混蛋!不同你说向谁说?”右首的灰袍人怪叫。
他忍下一口气,冷冷地说。“两位年届知命,怎么说话如此粗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