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那眼神都跟刀子一样,唬人的厉害。
“得,你们就作吧,这过年都打算在医院里过的了。”
苏韵说着摇头离开要去看万雪。
郝贝却是喊住了她:“二婶,万雪还好吗?”
她好多天不敢去看万雪了,别说是看,就是想起万雪,都恨不得捶死自己的。
“还那样。”苏韵说完就离开了。
有护士进来给郝贝挂点滴,郝贝都没有动作的,裴靖东知道她又为万雪难受了,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:“贝贝,换个角度想,万雪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。”
郝贝快速低头,敛去眼底那抹鄙夷,解脱,呵,好一个解脱!
万雪解脱了吗?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上了一道枷锁,好重,好沉。
输液的针管扎进手腕里,郝贝一疼,闭了眼,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来,裴靖东小声的哄着她:“不看就不疼了……”
郝贝不知道是不是爷爷的出走让她变的脆弱无所依了,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,抓紧男人的手,呜呜呜小声的哭着。
裴靖东那叫一个揪心啊,虎眸怒视着护士,护士给急的满头大汁,这姑娘血管太细了,不回血……
扎第二次,依旧没回血,裴靖东一下就火了:“我说,你到底会不会扎,不会扎换人……”
护士让他一吼,拿针的手都抖了,本来就是实习的啊,这紧张,再让人这么盯着,能扎对就有问题了……
“我,我是实习的……”小护士怯生生的回了这句话,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。
“……”裴靖东让气的说不出话来了,这自个儿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宝,此时正是稀罕的时候,捧在手心怕掉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的,你说你一个实习的来这儿捣什么乱的。
拍拍郝贝,让她先躺会儿,他去找个好点的医生来。
顺手把那小护士也给拎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