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了气流而形成的阴森咆哮。
这种金属的碰撞击打之声虽然悦耳如同奔腾的骏马,但却不是闪现骏马奔腾雄壮的气势,而是呈现出咄咄人的寒光,是生命中最原始,而又最残酷的行为——厮杀。
可惜,现在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已逝,已永远地消失了,连同那蕴藏在那时刻所涌动的杀气。
那一战的主角仿佛突然消失在这个世上似的,几乎什么都没留下,没有留下败者的尸体,也没有留下胜者的标记,更没留下可以追寻的踪迹。
难道他们已上天,已入地?
一滩粘粘的散发着腥味的液体是什么?
血!
可是,它又能说明什么?
几乎什么也无法说明。
是朋友的血,还是对手的?
耿青无法判断,因为任何人的血都是粘粘的,散发着怪异腥味的红。
远处,深沉而又单调的鼓声响起,梆夫那苍老而凄凉的声音好似历经了无限的苍桑,透着对世态的悲和苦穿过没漫的夜空悠悠地传了过来。
梆鼓已击了二下。
天已至二更。
月色淡!星已稀,雾早浓、风更厉。
梅琳雪双臂相抱,单薄的衣裙显然已无法抵挡住寒夜的劲风,她已冷得有些发抖,但是却依然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
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冷风、星疏、劲风,迷雾下兀立着的耿青,现在她不能打扰耿青,也不愿打扰他。
梅琳雪是个聪颖,且善解人意的女孩,她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,什么时候不该做。(那还没事干跑来跑去,被人抓。)
在这个时候,梅琳雪知道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,一个人突然失去了个诚挚的朋友,且这个朋友是为了自己而不顾惜生命的珍贵。不顾惜世界的美好,他只顾惜“朋友”两字,这样的人是何其的伟大,何其的令人可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