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青回到家里的时候,他才知道自己也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。
他的心太软,太善良了,不忍心伤害别人,但是却有人专欺负这种善良的人。
他们把善良视作软弱,视作可欺。
耿青的脚步有些踉跄,汤玉急忙扶住了耿青。
耿宅的外表依卓越是那么高大雄伟,但是,华丽的外表却已无法掩饰其内在的冷清了。
时间过得并不长,只有一天的时辰,变化中的耿宅已仿佛经历了几个“世纪”。
耿宅里也没有人,没有能够活着的任何东西。
这里,除了死亡,还是死亡。
内室的每一样曾经是雕梁画柱的厢房,早已荡然无存,但却并不是烧毁,而被折毁。
一块块青砖红瓦整齐地推放在后院的空地上,这一项工程做得仔细,很小心,几乎没有什么可指责的。
看来他的学说并不低,最起码他们居然懂得建筑学,懂得如何不损坏地抓下每一片砖瓦。
耿青知道东西他们肯定已经找到了,在这样仔细而又细毫不乱的安排下找东西,连一根针都不会漏掉的,何况是比针大几十倍的一把石锁呢?
汤玉扶着耿青在一石砖上坐了下来,耿青的神色很疲惫也很憔翠,但绝没有眼泪。
汤玉道:“大哥,找们还是找一处地方暂时休息一下吧。”
耿青摇摇头道:“贤弟,福叔呢?”
汤玉看了看放在墙角的两副水漆棺材道:“大哥,福叔他死了”
耿青听了,只是点点头道:“福叔真的死了?”
汤玉道:“是。”
耿青又道:“宝儿呢?宝儿也死了吗?”
汤玉道:“恐怕也是。”
耿青的眼里涌出了泪花,他沉重地道:“贤弟,是不是大哥害了他们?”
汤玉沉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