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可不愿与她斗,戚大娘不剥了我的皮才怪。你呀!你给我放规矩些,人家可是清姑娘,全靠辛爷你照顾照顾呢!”
辛文昭正待接上两句,其他几个人已开始闹酒。
中年人一声哈哈打断粉头的话,向辛文昭举杯说:“辛兄,别听她的迷汤,菡英姑娘托付给你倒是真的,回头你带她走。来,我们为今晚的欢乐干一杯。”
一阵好闹。逐渐放浪形骸。
菡英姑娘有几分酒意,正是姑娘家最动人的时光,三分娇羞加上三分醉。两分媚态两分俏,便成了十分令人怜惜的可人儿。
她能喝,娇声媚气尽量劝酒,在放浪中保有三分矜持,更显得艳光四射,媚力倍增,眉梢眼角所流露的春情;一瞥流波一抹微笑,皆足以今这些寻芳客沉醉。
辛文昭爽朗的笑声,说明了他今晚的心情,佳人在怀,吐气如兰,手眼温存艳福无边,不久便有八九分醉意。这个市井亡命在脂粉群中,当然是个中老手。
直至宵禁的更声传来,他己快要烂醉如泥。
同伴们好心,扶他上了马车,已经是夜静更阑,夜市已散。
车轮滚动,傍着他偎在他怀内的菡英含糊地说:“辛郎,到我干娘家么?”
他总算不湖涂,打着酒嗝说道:“不,你知道我讨厌那老虔嫂。”
“辛郎,你……”
“到婆娑亭王家。”
“婆娑亭王家。王家不是早就死绝了么?”
“还没死绝,目下有三四个老仆在看守。隔壁马家的子侄,经常在那儿聚赌。”
“那你想去赌?”
“我就住在后园的白香阁。平时,我也赌。哈哈!江湖的亡命,谁又不嫖不赌?”他掀开车帘,向赶车的叫:“到婆娑亭王家,认识路么?”
车向南一折,驰入广宁门北街。
婆娑亭王家。是一座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