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两人分宾主落坐,辛文昭扫了四周一眼,笑道:“恕在下眼拙,似乎咱们并未见过。”
牟嘉祥似已看出他怀有戒心,呵呵一笑道:“落店前,兄弟与泰山双杰同路,从鲁兄口中,获悉辛兄正向此地来,久仰辛兄大名,只恨无缘识荆,因而乘机代订客房,并置酒作东,以便就教。”
“不敢当,牟兄客气了。”
“请入座,咱们把盏小叙。”牟嘉祥请客就席。
辛文昭泰然就客席,牟嘉祥亲自把盏斟酒。
酒过三巡,辛文昭致谢毕,说:“兄弟是第二次途经山西,这条路其实也不算陌生。牟兄如果与泰山双杰同路,大概也是从京师来。”
“是的,从保定府来。”
“牟兄在何处得意?”
“兄弟店堂供的是白衣观音。”
辛文昭哦了一声笑道:“原来是保定择古轩的东主牟三爷,失敬失敬。贵号的玉石工匠,手艺在北五省首届一指。
听说四年前贵号出了一对温凉五狮枕,是钱侍郎从碣石开来的温凉璞玉,定制为枕送给司礼监的贿赂、却在刘太监的如意楼失窃,落在山东大盗鬼影子杨彪手中。
司礼监为了此事,一怒之下,大捕江南盗贼,而激起民变,大乱三年,六省生灵涂炭,死伤百万军民。牟兄,贵号是否为罪魁祸首呢?”
牟嘉样摇摇头,正色道:“辛兄.要说温凉玉狮枕是祸媒乱源,兄弟不敢苟同。司礼监权倾天下,乱源早伏,罪不在敝号所制的温凉玉狮枕,事涉朝廷之隆污与人心之振靡,可否免谈?”
辛文昭喝干杯中酒,淡淡一笑道:“也好,这些事说来无趣。司礼监已伏法三年,遗臭千秋。赵疯子与刘家兄弟尸骨早寒,天下永庆太平。
辽湖上传说鬼影子以为入如意楼,窃走了温凉玉狮枕,而出赵疯子与刘家兄弟背黑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