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他们退地?”
“是呀!”二浑子吧卿着嘴说,丢块豆干入嘴。
“喝!吊客张居然怕起事情来了,奇闻!凭你们这群打手,三五十个人也休想动他一根毛。”
“那几个冤大头一个个手长脚大,大有来头呢!老实说,咱们真有点怕他们。尤其那位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人,爱理不理嘴闭得牢,那对锐利的大眼委实令人发冷,盯着你时,你似乎感到他可以看穿你的肺腑,也像被刀子扎般可柏,似乎可以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间气息。
站在他旁边,没来由地令人感到浑身不自在,似乎他不是个有人味的人,而是个勾魂摄魄吞心食肝的魔鬼。这是真的,我真不敢和这种人打交道。”二浑子犹有余悸地说,心虚地左右观望,深怕他说的人就在这附近。
笑狼咯咯笑,说:“为人不做亏心事,半夜敲门心不惊;这是因为你们吊客张这群人,做的亏心事太多了,所以心怀鬼胎,见了人也看成鬼啦!咯咯咯……”
同一期间,水峪山以西的那块辽阔的荒原中,六七个人正在砍木建屋。
水峪山,在府城北面二十余里,这里已是太行山千峰万峦的南麓山尾。
这里其实并不荒僻,山的东麓有一条小径沿丹河上行,可到碗子城山的碗子城关进入山西泽州。
山南有一条大路,通向西北六七里外的太行山,直达泽州。
太行陉是太行山八陉之一的第二陉,路宽三步,全长四十余里,一夫当关,万夫莫入。
太行山八陉,第一二三陉均在本府地境。
这块荒废了四五年,因闹鬼而无人敢夜间接近的山坡地,真有六七百顷大小。
近山一带,怪石如林,清溪碧绿,颇富林泉之胜,夜静更阑,流泉的声音如琴瑟和鸣。
北面十余里是方山,四四方方颇为壮观。
总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