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他们是鱼,我也会把他们捞上来。”
大江洞庭以下的江面不禁夜航,但规定必须悬挂灯号。小船张前舱灯,大船则加张舵楼灯,以免发生意外碰撞江滩。
天终于黑了,贷船却不张灯。这表示两种意义。是货船的人已发觉受到追踪,一是避免引起官府的巡江快船注意。
官船确已追及四里左右,但天一黑、江面风高浪急,夜黑如墨,没有灯,视界有限,即使风帆商大。也不可能在两里外被发现,更何况四里以上?
而官船却不能不悬挂灯号,三艘大船势难鱼贯而行,每一个艄公的驾驶技巧都不同,何时转帆何时操舵各有主见,因此三艘船白天尚可保持一贯的方向,天一黑就各走各的啦!不悬灯必定走散。
这一来,速度不得不馒下来,晚间行船不得不慢。
因此,当前面货船的朦胧形影,消失在黑茫茫的视线外时,狂龙这些人的失望与焦急愤怒,是可想而知的。
相反地,当夜色将退,晓色刚露,监视江面的人,突然发现那艘货船,出现在前面不足一里的江面时,狂龙这群人欢呼雀跃之情,也是可想而知的。
货船也发现了后面的官船,知道大事妙,蓦地风帆一转,向右斜风疾驶。
这是江右的主航道,后面是一座黑黝黝几十里长的大洲,洲上凋林处处,间或生长着常绿的松树,衰草连天,将江面一切为江左水势凶险,沙滩矾石星罗棋布,船行十分危险,因此只有小舟往来,大型客货船不敢冒险航行。
显然,货船要冒险驶人危险的航道,以便摆脱穷追的官船。
狂龙一群首脑门,全都出舱站在舱面观看。
“他们的确发现被追踪了。”冥河使者欣然说:“居然想驶入凶险的江流逃走,煮熟了鸭子,飞得了吗?”
“追得上吗?”狂龙问。
“那是一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