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埠,渔货的集散地,附近数县的零招货物,从此地起赶到府城比走水路绕出湖口要早一天以上。
这里并不戒严,只是街上多了几个公人走动而已。
南湖营的水师,也经常派哨船来来巡哨一番,盘查一些可疑容货船,来去匆匆很少停圈。
已经是五更初,长夜将尽。也是寻梦的人,睡得最沉的一段时光。
码头南端的五老茶坊黑沉沉,后进店主的内房也黑沉沉,但店主丘老人睡得一点也不沉。
每天晚上,他都会拉长耳朵,凝神倾听街上的声息动静,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晚上,大批公人来敲他的店门。
他只是一个儿女皆在远地谋生的孤老人,在街上开了一间顾客以老人为主的小菜坊,有什么好伯的?也许,上了年纪的人睡得不安稳吧!
他突然听到前面的天井里传来两声轻咳。
他悄然而起,全身毛发耸立,迅疾地下床穿鞋。中来就是和衣而睡的,外面加一件老棉袄就够了。
从枕下取出一把巴首,反塞入棉袄内的腰带中,悄然拔开启门,猫似的踢出内堂。
果然不错,天井里有人,文传来两声轻咳。
他想拉窗帘启窗往外瞧,但略一迟疑,决定由堂门出去,反正善者不来,来了就不会空着手走的。
“谁呀?”他拉开门,警觉地问。
天并不大,中间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。
“王一鸣。”不速之客说:“丘老伯,打扰了。”
“王一鸣?”他吃了一惊。
“是的。”
“请进,里面谈。”他抱拳行礼肃容。
“谢谢。”国华抱拳行礼道谢。
双方的抱拳礼,就有一点不同:抱拳的手是相反的,稍不留意便容易忽略。
丘老人是左拳右抱,左日右月,“明”字的象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