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你给我拉长耳朵听清了。”他用满语大骂,“本公子出京游访,各地方面大员在本公子面前,也不敢大声说话,你们这些吃闲饭的狗腿子,竟然一而在本公子面前胡作非为,作威作福,该死!”
中年人不懂满语,听他叽哩呱啦一阵吼叫,感到莫名其妙。
当然,听不懂是一回事,听得出是满语又是一回事。
平时住在城守营,听惯了八旗兵的满语,所以一听便知,只是不知道他说些什么而已。
狂龙是汉军旗人,祖先是早衔关外朵颜三卫的汉人军户。朵颜三卫弃守,三卫军户成了满人的丁户,改说满语,这就是汉军八旗子弟的骨干,他们已不承认自己是汉人。
狂龙的儿子玉树公子,当然也会说满语。
汉满禁止通婚,但汉军旗的子弟,也不可以与满清八旗子弟通婚,汉军八旗人可说里外不是人。
玉树分子的妻子,自然也是汉军旗人,当然会说满语,甚至京师附近的汉人,也有许多会说满语。
中年人一怔,转间向后面一桌的三个年轻女郎,送过一道询问的目光。
年轻女郎悄然离座,顺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长剑,向桌旁走去。
中年人欠身问在一旁,态度恭顺。
“你说了一大堆唬人的话。”年轻女郎用汉语向国华说:“但是武昌的档案上……”
“小姑娘,武昌的档案,并不能证明什么。”国华淡谈一笑:“本公子的身份,往往随人、时、地、物而有所改变,你在旗?”
“你不必问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,而你并不知道我是谁?”
“你…”
“我告诉你,狂龙陈协委这次出京,携有步军统领衙门的便令行事命令,但他只能在缉拿逆犯上便宜行事,他还不配管本公子的事,‘你知道吗?”
“你……你在旗?你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