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天下名捕,也对这个组合一无所知。
他得设法摸清这个组合的底,防备他们日后明暗俱来对付他。
歇息了半个时辰,已经是申牌正末之间,天色尚早,不是晚膳时光。店中冷冷清清,不是集期,店门半掩,没有人上门。闭得无聊,他到店堂小坐。
店堂的地铺已经撤除,寄宿的旅客已经走了,死了的已经埋葬在后山岗。店伙计仍在与雇工修缮房舍。店东倒还客气,替他沏了一壶茶。
湖广产茶,但品质并不高,大半制成熟茶砖,向西运交西番边境的茶马司交易站,由茶马司运出境售与番人易马;番人不喝上品茶。
沏的茶很浓,苦而不回甘。像他这种人,喝甚么都不在乎,好茶坏茶,同样喝得津津有味。经常各处奔忙,有时深入丛山峻岭,与采药人盘桓,有时自己也采药,过惯了独处穷山恶水的生活,应该耐得住寂寞。但今天经过惨烈血腥大屠杀之后,独处空旷的店堂,居然平空生出寂寞的感觉,甚至觉得大热天,竟然感到有寒意。
也许,在经过杀声震天的血腥杀戮之后,再处身在冷清清的空旷店堂内,所产生的两极分化心理作用,而产生发自心深处的寒意,其实店堂流动着温暖的气流。他的思路,仍回到无双玉郎身上。在他的眼中,无双玉郎只是一个小孩子,身材气质最多只能算是少年人。与其说是风流秀逸的京都贵公子,不如称为粉砌玉琢的小少爷来得恰当些,表面上看真有点油头粉脸,那只是养尊处优少年的特征而已。怪的是小小年纪,怎么可能练成内劲极为猛烈的内家绝技?那一身细皮白肉根本没经过打斗磨练。
他的手爪真有千斤神力,竟然被嫩滑的肌肤震开,强韧的弹性极佳,爪尖也无法贯一点深入,要不是天生异禀,那就是已练成璞玉归真三花聚顶境界了。
想起那裸露的肩臂,他不由自主摇头苦笑,那怎么可能是苦练武功者的手?怎么可能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