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一翻,鞭梢一指,不悦地问:“小丫头,你说什么?”
少女不是好相与的人,也不悦地说:“你耳朵又没聋,听不见本姑娘的话吗?”
中年人扭头叫:“丫头,不可无礼。”
可是,二小姐却哼了一声,驱马向少女冲去,叫道:“本姑娘要教训你。”
少年人大为不满,叫道:“小妹,打她下来。”
双方相距甚近,马一冲便至,谁也无法阻止双方接触,眼看两人难免动手。
高踞车座的车把式突然长鞭一抖,鞭梢夭矫如龙,“叭”一声在二小姐的马额前发出暴晌,手法之准之熟,令人大叹观止。
二小姐的马受惊,突然人立而起。
中年人举手一挥,叫道:“走吧,不许生事。”
车与马几乎同时前冲,向北绝尘而去。
二小姐总算骑术高明,未被摔下马来,勒住坐骑向男从人叫:“跟上去,探明他们的落脚处火速返报。”
男从人应喏一声,策马走了。
二小姐气呼呼地又向女从人叫:“回去,带人来找他们算帐。”
女从人苦笑道:“小姐,这些人……”
“他们跑不远的。”
“小婢是说这些人不好招惹,一个赶车的已经够高明,其他的人……”
“你少废话,走!”
车马过了三槐集,并未停留,向星河庄走了。
三人都发觉有人跟踪,但毫不介意,仍然不徐不疾地赶路,不加理睬。
星河庄在望,大道通过庄西,有一条路岔入西庄门,路两侧槐树成荫。
车马折入岔道,直向西庄门驰去。
庄的栅门外,有一名老苍头把守,看到车马折入,不由一怔,自语道:“定是庄主的客人造访……唔!像是山东地境的轻车,定是远道而来的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