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傲然地道:“时至今日,纪家堡仍然是天下第一堡,无人能起而代之。”
柏青山客气地笑笑,道:“在下初入江湖,久仰久仰,可惜行脚未履中原,无缘趋府拜会,今日幸会,足慰平生。”
“阁下出身何门何派?”纪少堡主傲然地问。
“好教少堡主见笑,在下艺自家传,不属任何门派。”
“家父出身少林。”
“哦!了不起,少林为武林北斗,名门大派,果然不同几响。”
“好说好说,阁下如想在江湖出人头地,拜在名门大派高人门下,实属必要,家传武学是经不起考验的。”
“多谢指教,在下年事已长,即使想拜在名门大派的高人门下,已经来不及了。”柏青山微笑着说。
这时,税丁已检查完毕,纷纷登岸走了。
船即将启碇,纪少堡主仍抱着希望问:“费姑娘,可否给在下一次机会,送姑娘一程?”
费心兰轻摇螓首,笑道:“不敢有劳少堡主了,贱妾快到达地头啦!”
“请问姑娘要到何处?”
“嘉兴,晚间便可到达。”
“反正是顺道……”
“谢谢少堡主了,少陪。”费心兰欠身道,袅袅娜娜地返回中舱。
柏青山也抱拳一礼,笑道:“纪少堡主,祝顺风。”
纪少堡主感到脸上无光,但又无可奈何,点头为礼道:“彼此彼此,咱们嘉兴见。”说完,悻悻地转身,一跃回船。
船尚未解缆,上游飞也似的驶来一艘小舟,舱面上站了两个人穿宝蓝缎辟邪宝相花裙袄,腰击铜葵花束带,头戴有朴头的金鹅帽,半统皂纹靴,佩绣春刀,十分神气。
凡是在南北两京住过的人,一看服饰便知是军官校尉。
舟子熟练地将舟靠岸,两校尉一跃上岸,拦住了两名兵勇,高声道:“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