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阵阵龙吟。
长袍人一怔,在丈外止步,朗声道:“柏兄,咱们是朋友。”
他不言不动,准备雷霆一搏。他见过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,经验告诉他,生死关头,不可信任别人。他看不见四周的变化,耳听的动静未可信赖。
长袍人踏出一步,柏青山的剑也指出了。
“柏兄,请收剑说话。”长袍人沉静地说。
他哼了一声,强提心神说:“不许任何人接近。”
“咱们是朋友。”
“此时此地,柏某没有朋友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退回去!”
长袍人不明白他何以表现得如此乖戾,叫道:“在下姓费名芳,刚才已将那群恶贼赶走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你怎样了?”费芳关心地问,重新举步走近。
“不许再进!退回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再进一步,生死相拼,阁下援子之情,尽付流水。”
“请信任我,你……”
“目子柏某谁也不信任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否受了伤?”费芳的嗓音在变。
“不要管我。”
“老天!你……你怎能拒绝别人相助的诚意?”
“柏某不是不知感恩的人,只是目……目下……”
他双脚一软,滑倒在树下。
费芳大惊,急急抢上。
他一声虎吼,奋余力一剑挥去。
“嗤”一声厉啸,剑尖拂过费芳的左腿外侧。费芳骤不及防,几乎挨了一剑,袍袂被划了一条缝,剑气直迫肌肤,令他大吃一惊,飞退丈外,毛骨悚然。
辟邪剑砍入树中,柏青山已陷入半昏迷境地。
“柏兄,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费芳惶然地追问。
柏青山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