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剑。
罗牧心胆俱裂,大吼一声,赤手空拳冲向重重剑网。
仆人奋勇一跃,厉叫道:“少爷快……逃……嗯……”
仆人舍命救主,向剑网中跃入,剑立即刺入仆人的胸口。
罗牧扭头飞逃,他已无能为力了,再送上一命也是枉然,他不走仆人死不瞑目,他必须留下性命继续与凶手们周旋。
六名蒙面人衔尾狂追,眼看难逃大劫。
绕过山坡的树林,前面出现了一群向此地走来的村夫,有人大叫:“有强盗杀人……”
“捉强盗哪!”有人跟着叫。
蒙面人一怔,不再追逐罗牧,互相一打手式,从容退去。
罗牧全力狂奔,冲过人丛,像是脚不点地,一口气逃近城门口,再也支持不住了,倒在城根下喘息。
久久,他缓过一口气,怆然地叫:“我必须去找师叔祖,那些使剑的蒙面人可怕极了,爹也绝难接下一击,只有师叔祖也许能对付他们。”
他整了整衣衫,拭净手上的血迹,一咬牙,入城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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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柏青山回船住宿,不住思索通都桥的事,对那位病势不轻的邹源十分惦念,难以释怀。
次日一早,船家声称今天不开航,请客人多等一日,因为另一位客人尚未到来,如果等不及可以另行雇舟。
柏青山并不急于赶路,同时也惦念着邹源,不愿另行雇舟,多留一天无关宏旨。早膳罢,他换了一身青衫,信步登岸走向桥头。
朝霞已散,城门口赶早市的人潮亦已消退,往来的人不多。远远地,他便看到了昨天自称为巡捕的人,带了两名手下躲在桥头的柱子后,向桥中监视。
大白天,流浪汉们已经离开这里,到城内外打活计,不再看到或躺或卧的人,只有一个人躺着,那就是昨日发高烧昏迷了的邹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