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屡败。
杨明和碧瑶在酒楼等,可想而知必定浪费时间。
倚窗下望,眼睁睁看到下面的大街,四海牛郎带了八名随从,大摇大摆像在逛街,神气地进了北门,可能是进城看风景去也。
宿州城内没有风景,只有北城墙的扶疏亭,可能只有神箫秀士有兴趣欣赏。秀士读了不少书,当然有兴趣看着苏轼所留下的那块诗竹刻石。
在城内逗留不走,岂奈我何?
杨明却不认为他们是进城看风景,也不认为他们逗留在城内避祸逃灾,立即下楼返回客店,然后从店后溜走,从小巷悄然绕墙外小径,快步奔向西关。
半途,神针织女赶上了他俩。
通向领州的官道,宽度比大官道小一倍,但仍是笔直的大道,两旁行道树浓荫蔽天,徒步的旅客少受日晒之苦。旅客比大官道少十倍。走了老半天,可能碰不上一群旅客;旅客通常成群结队同行,相互照顾减少意外发生。
十里亭西面有一座土冈,官道贯冈而过,冈上草木葱笼,中间溪流一线,下游汇入北门外的北运粮河。
申牌左右,从西面来的旅客开始增加,再一个时辰,便可抵达州城投宿。
路北的小坡顶端,生长着三株牛腰粗的参天而起大白杨,风一吹,巨大的树叶一阵劈啪响。树上有个喜鹊窝,四五只喜鹊、聒噪得令人心烦。
杨明和碧瑶倚坐在树下,鹊噪声并没引起他俩心烦,已经相倚相偎坐靠在树下,假寐了一个多时辰,早已养足精神,把带来的食物吃光,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是等待,等待。
等待必须有耐心,他俩的耐心超人一等。
等待某件事发生,固然靠见识与经验估料是否正确,也得靠运气。人毕竟不可能未卜先知,对方的见识与经验主控了行动意念。如果双方都是神机妙算的人才,运气便显得重要了。瞎猫碰上死老鼠,就是全靠运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