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脱下黑油绸雨披,在旁坐下说:“在下姓田,单名春,在赣南大庚岭安窖立寨。此次入川,是迫踪对头而来,那家伙从这路逃向汉中,不知下落。”
“哦!兄台定是人称黑狐的田寨主了。敖文辅喜悦地说。”咦!敖兄也知道在下的名号?敖兄日下在何处得意?”
“在下早年曾在挽东行道,因此知道田兄的大名,但不知追琮的人是谁?兄弟在龙虎风云会任内主坛弟子。”
“也许敖兄曾有耳闻,那家伙叫天罡星洪贵。闲话砂说,敖兄,你受伤不轻,必须及早医治,在下送你到有人家的镇集,以便………”
“由兄,不瞒你说,附近虽有人家,但无法医治在下的伤,可否劳驾兄台,送在下到东北十里地的小村乎”“兄弟义不容藓,我扶你走。”田春一面说,一面穿雨披,架起了敖文辅,又道:“在下可要声明在先,田某与贵会素无往来,若送敖兄前往,贵会的弟兄如果误会,岂不麻烦!因此,在下只能送你一程,不与贵会的人打交道。”
“田兄是怕敝会的弟兄留难么?请放心,兄弟担当得起。再说,兄弟前往的小村,仅算是本会的一处连络站而起,决不会对田兄有任何不利举动的。”
走了十来里,翻山越岭,在大雨滂沱中行走,艰苦逾常,断了腿的敖文辅,已经是半条命。沿途黑狐田春不住套他的口风。他把黑狐看成救命王菩萨,而且也在生死关头,因此毫无戒心地有问题必答,把内主坛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,在半昏沉中说了出来。
他痛苦得快陷入昏迷的境地了,但仍可分辨方向。远远地,前面山脚下出现了一座只有十余户人家的小村,那是内主坛派在这儿的一群眼线居住地,表面上是当地的土着,有家有小,暗中却是监视内主坛外围的秘窟。从这儿向东北行,约廿里左右,便是小罗山的内主坛所在地。
小村对外称为“德隆井村”,对内却是“未甲外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