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驾便到了。西山樵夫虽使出浑身解数,无奈仍留不住会主的大驾。
会主留下了邓公皓,说是会中有事,必须离开,明早当前来听候回音,逗留了两刻左右,只能替中海争取了两刻的时辰。
二更左右,两条人影,从东南方向进入山区,绕道西面山区迳自扑奔天狐谷,脚程相当快。
中海像个幽灵,藉草木掩身,在二更初踏人了天狐谷谷口,绕左面的山脊潜入,向林中的秘窟接的。
敌暗我明,对方早已严阵已侍,想潜入似乎十分困难,何况他人地生疏,等于是盲人骑瞎马,半夜临深他,其险可知。
他在林中摸索,仅凭风势测知方向,刚越过一道山脊的密林,突听左方的山坡下传来一声近乎窒息的喊叫,心中一动,忖道:“难道说,那儿就是他们的秘窟不成?喊叫声在半里外,像是被人骤然击倒的叫声,有谁先我一步来了?”
假使不是叫喊声令他心生警兆,他可能毫不及防地落入恶贼们手中,也可能在山谷附近白费了一夜光阴。
他提高警觉,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传去,眼观四面,耳听八方,左手挟了一把飞刀,时起时伏逐段接近。
不久,远处灯光一闪。
“果然在这儿。”他心中暗地自喜。
所经处全是大可合袍的巨松,形成绵绵不绝的谷中丛林,林下的数寸厚干松针软绵绵地,似乎没长草类,如果是白天,半里之内形迹难隐,这时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不辨方向,罡风凛冽,松涛起伏,声如万马奔腾,千军呼号,枯落的松针随风涛声阵阵飘落,宛如细雨。想在这种环境中找出潜伏的人,谈何容易?
近了,还有四五十丈,可以看到前面从窗缝中透出的灯光了。他籍树干掩身,小心翼翼地摸索,脚下声息毫无,逐树接近。
他后面一株古松的横枝上,两个黑衣人发现他了。一个黑影准备往下跳,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