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喝退了狂吠的狗,略一打量中海,闪在一旁伸手虚引笑道:“请进,兄台想必是从远道而来的客人。”
中海说声打扰,踏入院门站着道:“兄弟来自湖广,到顺庆府探亲,途经贵地,听说前面道路不静,欲借宝宅借宿一宵,倘请兄台俯允。”
青年人领先而行,笑道:“兄台客气了,请随我来,只是寒舍狭窄,恐怕招待不周哩!”
饼了院子便是正屋客厅,厅堂不大,有左右厢房,从后厅可看到里面的穿堂,看不到天井,厅中的家俱,全是古朴的木制桌椅,中间设了一个炭火熊熊的大火盆,四张小矮凳绕盆排列,只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后生。厅门掩上,温暖如春,只是光线暗淡了些,光源来自门两侧的小形明窗。
小后生像貌清秀,脸型有八分与青年人相像,见客人入室,赶忙取来茶杯,用火盆旁冒着水蒸气的大锡壶泡了一杯香茶,用托盘奉上笑道:“大叔,请用茶,坐下来爰暖手。”
中海心中暗暗称奇,这家农舍弟兄两人不但好客,而且应对不俗,委实难得,这说明了两人都是受过良好教养的人。他放下包里,接过苦笑道:“谢谢你,小弟弟。”
青年人拖过一张矮凳,笑道:“请坐。敝姓罗,小名志超。这是舍弟志群。”
中海在矮凳上落坐,说:“敝姓龙,名海,湖广人氏。哦!爱上似乎甚是冷清哩!”
“我兄弟两人,只有老母在堂。”
中海站起道:“兄弟该向伯母问安,可否请伯母出堂?”
志超摇摇头,说:“家母偶感风寒,不宜走动,龙兄不必客气。”
正说间,院门发出几声暴响,有人在外面捶打着沉重的院门。
“他们来了。”志超木然地说,笑意在脸上迅速地消失。
志超拉开厅门,喝退黄狗,大声问:“谁呀?”
猛敲院门的人停止敲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