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报仇,他已经扎烂八个小人了。
闻言,全村村民都齐刷刷望向了村长赵有根。
“不急。再等等,万一他又活过来就算了。如果下午三点还没动静,就把他埋了,拿家里修茅坑剩下的水泥把他的坟山封死,然后,再去镇上买鞭炮,多买点。”赵有根背着手,格外沉着,想想又补了一嘴,“开拖拉机去。”
村民们纷纷点头称赞老村长睿智。
“黑子死了,明年栽秧的时候抢水,咋个办?黑子没了,三个赵村也打不赢一个新林村!”
不知谁说了一句,讨论声戛然而止。整个晒谷场,静得诡异,落针可闻。
“黑子能每年叫煤老板补偿我们秧苗费,每年一家能分到一千多。黑子死了,今年过年哪个敢去找那个姓王的老板要钱?”
又是一句话,让静默的村民们突然交头接耳骚动起来。
哎呀,要了命了,那是每年的过年钱呢!村民们齐跺脚。谁也没本事学黑子那样,把开煤矿的王大脑壳从镇上洗脚房拖出来当街暴打,末了,王大脑壳还得请他喝酒,勾肩搭背推心置腹,就差烧黄纸拜把子了。
“还有镇上派下来的修路补助费,是镇长亲口答应黑子的。黑子没了,哪个去要钱?”
“农村信用社的补贴,就我们村有。黑子没了,哪个去要补贴?”
“赵半仙死了几年了,赵半仙的孙子黑子又死了,以后算八字、看风水、驱鬼辟邪、婚丧嫁娶找哪个?”
“妈,我以后遇到不会做的题去问谁?”
村民们七嘴八舌发问,村长赵有根额头开始冒冷汗。
赵富贵哀叹一声,对老爹叫道:“爸,买不了鞭炮了,这拖拉机只有黑子能开。”
脚下踉跄,赵有根深受打击。
渐渐地,村民们沮丧地发现,黑子这个人人恨之入骨的妖孽祸害,居然成了赵村举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