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是张二舅从别家翻出来的。
常知县换下的衣服鞋子被张二舅包了起来,这东西以后说不定有用,得留着。
换好衣裳,张二舅又悄声问道:“大人,要不要将药熬上?”这事不算难,找个陶罐,再寻些柴火,烧起来就是。柴火最好找,这塌掉的屋子的梁就是木头制的,这不是现成的柴吗。
常知县摇了摇头,道:“你先将药收起来,咱们先离开这里,还不知道下一场大地动是什么时候呢。”还有那山贼,真是让人头痛,最后一年了,竟出了这样的事,这几年的辛苦却是泡了汤。
张二舅将脏兮兮的药包仔细的包好,藏到怀里。
之后,他就扶着常知县慢慢的往县外走去,常知县伤重,走得慢,都走了半个时辰,还在县里,张二舅忍不住了,说道:“大人,要不这样,我背你走吧,这样快。”
常知县并没有推辞,他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了,只觉得头昏脑肿,气血翻滚。
县里的城墙都塌了,张二舅并没有从城门出去,而是从偏僻的墙角走的,他那了根绳子,将常知县绑在了自己身上,然后半走半爬了出去了县。
他选的这个位置极好,正是外面的一个死角,那些山贼果然在县外守着,张二舅避开他们,悄悄的绕了个大圈,然后,往邻县去了。
大人受了重伤,得冶,他若是回家,恐怕来不及,他想了想,索性就不回家了,直接去邻县。这一回若是能将知县的命救回来,那他可就立了大功,单是为这,张二舅就觉得值得冒险,人这一辈子,总得大胆一回,不是吗。
再说了,就算常知县死在了路上,那也怪不得他,他只能尽力而为。
张二舅背着常知县走了很久,又累又饿,又走了小半日,他总算见着一个小村庄了,安定县周围的村庄大多都空了,村人不是离开了就是被抓了,留在村里的人极少,甚至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