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再次动手,各使绝技,展开了一场令人目怵心惊的搏斗,但见寒光电闪,挥出层层剑气,寒风如涛,哪里还想看得清两个人影?双方观战的人,都被飞荡成风的凌厉剑气逼得连连后退。
沈仝是使剑名家,但看到两人使出来的剑招,除了眼花缭乱,竟然一招也看不清,心头暗暗感叹:“自己练了几十年剑,当真是白练了!”
就在此时,又响起了一连数声震慑人心的金铁交鸣,剑光寒芒霎时尽敛,两人己经分了开来。
麻一怪睁大一双怪眼,满脸厉色,大声喝道:“年轻人,你削断了老夫阔剑!”
众人朝他手上看去,果然只剩了半截断剑。
任云秋含笑道:“在下如果存心要削断老丈宝剑,方才你和在下的三招硬接,早就被削断了,方才在下是以剑脊拍在老丈剑上的,故而才没被在下削断了。”
麻一怪哼道:“凭仗利器,那也算不得剑技高明。”
任云秋含笑道:“刚才在九剑之中,老丈其实只接住了六剑。”
麻一怪道:“你另外三剑只是虚招。”
任云秋道:“不虚,不信老丈请低头瞧瞧,就知道了。”
黑夜之中,别人看不见麻一怪身上挂了什么彩?但麻一怪功力深厚,目能夜视,闻言兀自不信,忍不住低头看去。
这一看,他一张老脸不由得惨变,叹息一声道:“罢了,年轻人,老夫一生之中,还是第一次不明不白的败在人家剑下。”
随手掷去半截断剑,回身就走。
原来他发现自己衣衫胸口上,被任云秋剑尖刺了米粒大品字形三个小孔,若非任云秋剑下留情,这三剑中任何一剑,都可以穿心而过。
那黑衣中年人眼看麻一怪转身就走,急忙跟了上去,口中叫道:“老供奉……”
麻一怪一声不作,反手就是一掌,把那黑衣人打得离地飞出两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