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一桌上来,萍水相逢,正好借酒论交。”
尹天骐因人家说了出来,盛情难却,这就含笑道:“何兄错爱,在下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何云骧大喜道:“张兄请坐。”
─面大声叫道:“快把张兄杯筷移过来,再去添些酒菜,我要和张兄痛饮几杯。”
堂倌连声应是,把尹天骐的酒菜杯筷,一齐搬到靠窗桌上,又去烫了一壶酒来。
何云骧替尹天骐斟满了酒,然后举杯道:“来,小弟敬张兄一杯。”
两人对干了一杯,何云骧问道:“张兄是到那里去的?”
尹天骐道:“在下是去重庆探亲。”
何云骧喜道:“这样就好,小弟是到黔江去的,咱们有一段顺路,正好结伴而行。”
尹天骐道:“何兄去黔江,不知有何贵干?”
何云骧道:“小弟姨父就住在黔江,啊,是了,张兄路过黔江,正好和小弟盘桓几天再走。”
两人边谈边吃,倒也谈的极是投机。
饭后,何云骧抢着会过酒账,他出尹阔绰,随手赏了堂倌一锭银,两名堂倌,连声称谢。
两人并肩走下楼梯,跨出大门,早有店中小厮,牵着马匹祠候,何云骧又取了一锭银子,赏给牵马的小厮。
尹天骐心中暗道:“看来这位何兄,是个富贵人家的子第。”
心中想着,就翻身跨上马背。
何云骧当真是个文弱书生,那小厮给他拢住了马头,他手攀鞍,化了很大的力气,才算坐上马背,回头朝尹天骐笑道:“小弟平时很少骑马,别叫张兄见笑。”
这一带是川、鄂、湘三省交界的地方,地势偏僻,县与县之间,只有窄窄的黄泥路,有时两边高山峻岭,仅容一骑。
两人出了施南府,就是崎岖山路,何云骧让尹天骐走在前面,两匹马一前一后,向西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