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他仔细察看了信笺正反两面,不再有什么字迹,当下就在灯火上烧了,然后就解衣上床,心中兀自想着明天上少林寺去找疯和尚的事。
如果找的一个神智清明正常的人,自己还可以说明来意,或者取出姜老夫子的竹符令牌来,让他看,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,就不可理喻,只好明天见了面再说了。
愈是想不出办法,心里自然极为焦急,听姜老夫子的口气,自己这趟来找的三个人,好像缺一不可,万一无法把疯和尚说通,他不肯去,又怎么办呢?
姜老夫子也真是的,自己临行时,还向他请示过,要他指示一些机宜,俾自己可以稍稍了解这三人的情形,老夫子还说密柬上已经写明白了,但看了密柬,依然如此模糊,好像一切要自己去摸索一般。
这一晚,他自然没有睡好,眼巴巴的望着天亮。
第二天一早,他胡乱洗了把脸,吃过早点,就会帐出门,赶到少室北麓,在山麓左首,有一排草棚,是专门替游客们保管牲口的。
凌干青跨下马背,就有一名小童迎了上来,问道:“客官,牲口可以在这里寄存,再上去,就没地方寄了。”
凌干青点点头,随手把缰绳马匹交给了他,一面问道:“小哥,我向你打听一个人,不知你知不知道?”
那小童问道:“客官要问谁?”
凌干青道:“少林寺有一个疯和尚,你可知道?”
那小童笑道:“当然知道,疯和尚经常到这里来,有时还和棚里的马匹说佛经呢!”
凌干青道:“他不在寺里面么?”
“在是在。”小童道:“但他不和一般师父一样,在寺里念经,一天到晚,到处乱走,有时在前山,有时在后山,有时在山门前面晒太阳,有时和小孩子捉迷藏,没有一定。”
凌干青道:“那就很难找到他了?”
小童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