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引人注意,这还不好?”
易云英道:“好嘛,明天起我叫丁天义好了。”
丁天仁道: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我门睡吧!”过去拴上了门闩。
他这句“我们睡吧”,说者无意,但听到易云英耳里,可就多上了心,想起方才他说过:我又不是新郎官,心头小鹿顿时跳得好猛,口中只轻“嗯”了一声,却畏缩不前。
丁天仁看她只是坐着不动,不觉哦道:“妹于是不是怕羞?那我把灯熄了。”
易云英更是吃惊,颤声道:“不,不,还是点着的好。”
丁天仁这回看清楚了,她一张春花般的脸上,已经胀得比大红缎子还红,只是坐着不动,怕得好像自己要吃了她一般,心中暗暗好笑,这一情形,大概和新娘子也差不多了。
想到这里,心头不禁一荡,赶忙收慑心神,一面柔声道:“妹子不用害怕,我们是兄妹呀,你如果害羞,等我睡下了再睡好了。”
说完,就在对面铺上躺下,拉过一条薄被,把头脸都蒙了起来。
易云英经他一说,心里稍稍放松了些,也不敢脱衣,走到里首一张铺上,和衣睡下,也用薄被蒙上了脸,但心头兀自忐忑跳动,不敢作声。
过了一会,了天仁被薄被闷得难受,就掀开蒙头的棉被,但却一直睡不着觉。
易云英用棉被紧紧的裹着身子,自然也闷得沁出一身香汗,但蜷曲着身子,那敢动一下?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她实在燠热得无法忍受,只好把棉被掀开了些,悄悄朝大哥看去,他睡得好好的,并没有像自己想像的可怕,心中暗道:“看来大哥真是一个正人君子,自己也大多疑了。”
这样一想,就朦朦胧胧的睡去。
丁天仁可没真的睡熟,他依稀可以听到妹子轻匀的兰息,但他就是睡不着,想到自己本该回去看娘的,但那张示警的纸条上,要自己“不宜回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