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跨到谢广义面前,神色严肃的叫道:“谢庄主。”
谢广义一怔,抬头望望方振玉,只见他双目神光,宛如两柄利剑,直视自己,心头不禁机伶一颤,一面举袖拭泪问道:“方少兄有什么事?”
方振玉道:“方才在下在替邓前辈输气之时……”
谢广义没待他说下去,连连点头道:“是、是对卜翁方才似乎清醒了下,唉,那是他重伤之后,经少兄输入真气,回光返照,兄弟惭愧,自恨无能,眼睁睁的看着那贼子逸去,老哥哥入山未久,就遇了毒手,竟然连一句遗言都没说得出来,真叫人伤心……”
他凄苦着一张又白又圆的胖脸,含着满眶泪水,真是声泪俱下!
方振玉冷然道:“在下说的那一缕阴寒之气。”
谢广义愕然道:“阴寒之气?方少兄说的阴寒之气,究是怎么一回事?”
方振玉依然冷声道:“在下方才替邓前辈运功度气之际,邓前辈伤势虽重,分明已有起色,但忽然有一股极阴极寒之气,渗透而入,邓前辈气机微弱,自然禁受不起,以致心脉遭寒气侵袭而死。”
谢广义拭着泪,点头道:“兄弟说过,这是朴翁重伤之后的回光返照,人之将死,心脉先衰,自然有阴气发自心脉,方少兄也不用难过了。”
孙伯达跟踪方振玉来的,至此才相信方振玉不是贼人,尤其方才的情形,他自然全部看在眼里,心里暗自寻思,刚才方振玉运功输气之时,邓公朴确然已有起色,他刚一醒来,口中只叫出半声:“谢广”二字,谢广义就急步趋了上去,双手握着邓公朴的手,也是真情流露。
听方振玉的口气,那股极阴之气,似乎是有人暗施阴功;但谢广义的女儿是邓公朴的义女,两人论交多年,何况谢广义只是镇江城中的大财主,不曾听说他会武功,但方振玉说的,似乎也是实情!
方振玉忽然冷笑一声道:“在下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