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罗汉道:“我佛如来也不会相信施主说的谎话,贫僧已经下定决心,今日任你施主说的天花乱坠,也非废了你的武功不可。”
“哈哈!”方振玉仰首怒笑一声道:“在下明白了。”
木罗汉一怔道:“施主明白什么?”
方振玉道:“此人所以要点了那位账房先生的五阴绝脉,好让你木大师来解,他假手干你,杀了账房先生,就可以激怒你木大师,因为大师是一位憨头陀,激怒了你,就无理可喻……”
双拐镇长江邓公朴听得暗暗点了下头。
木罗汉更是怒不可遏,他身上一袭既宽又大的僧袍,胀的鼓了起来,双手五指不停的伸屈作势,大声喝道:“狂徒,你准备了!”
方振玉少年气盛,听他骂自己“狂徒”,更是按捺不住,微晒道:“就凭大师,未必废得了方某武功,你只管出手好了。”
他说话之时,依然故意随便一站,好似丝毫不作准备,其实暗中已经运集了功力,只是外貌没看得出来而已!
方振玉叫他“憨头陀”,原是气不过他,认定了自己是杀帐房先生的凶手,说他无理可喻,那知这句话却给他说对了,这位木罗汉年岁虽大,火性未混,是个刚愎自用的人,此刻心间虽是怒极;但他究竟出身少林,奉派出来住持白塔寺,是独当一面的人,方振玉丝毫没有准备的样子,他自持身份,焉肯出手,大声道:“你还不准备么?”
方振玉双手一拱,脸含笑容,说道:“在下这样接你木大师几招,有何不可?”
这话自然太狂了些,邓公朴双眉微拢,心中暗道:“这方振玉毕竟少年气盛,你焉知木大师乃少林第二代空字辈数一数二的高手?”
只听木罗汉狂笑一声:“好个狂徒,接招!”
双手忽然一抖,两只手大袖宛如两道匹练,朝方振玉迎面激射过去。
这是一记“铁袖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