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座小庙,看去规模不大,只有一进三间殿宇。后依高山,前面是—片疏朗朗的松林,左右两侧,是生满了荆棘的土岗。这座庙宇,虽然没有什么香火,但房舍还算完整。
祝士义引着三人,刚到庙前,只见从庙门中迎出六个一式身穿蓝袍的老者,方才进去通报的吴子陵,也在其中。
当中一个似是他们为首之人,红脸、花白长髯,身材高大,已经越众而出,当先走下石阶。
这几个人看到范君瑶,神色之间显出一片恭敬,垂手肃立。
方璧君入林之后,就一直留神着四周形势,此时看到这几个老人,个个神色庄敬,心头暗暗觉得奇怪。
祝士义一跃下马,替范君瑶拢住了马头,说道:
“范公子请下马。”
范君瑶、方璧君、修灵凤三人,同时跨下马鞍。
为首白髯老人已经趋步迎了上来,抱拳含笑道:
“老朽李延龄,迎迓来迟,还乞范公子恕罪。”
范君瑶慌忙还礼道:
“李老丈如此客气,在下如何敢当!”
李延龄抬手肃客,说道:
“范公子、二位姑娘,请到里面奉茶。”
范君瑶连说:
“不敢。”
祝士义在旁道:
“老朽等人,已经恭侯多年,范公子不用客气了。”
恭候多年,这话听得范君瑶更是茫然莫解。
方璧君也深感奇怪,只是一时也未便多问。
范君瑶还是不肯先行,谦让道:
“诸位老丈在前,在下不敢有僭。”
李延龄见他执意不肯,只得含笑道:
“既是如此,老朽替范公子引路。”转身走在前面带路。
范君瑶还待谦让。
祝士义欠身道:
“范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