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一条船上,要过三两天,你一定会碰上我们小姐的。”
陆翰飞不知道她此话用意何在,正想开口。
小珠忽然凑上一步,轻声说道:“相公如果遇上我们小姐,就说你自己愿意住到后舱去的?”
陆翰飞听得又好气,又好笑,她们占去前舱、中船,居然还要自己说愿意住到后舱去的。但他瞧到小珠睁着眼睛,脸上一片娇憨,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。
小珠喜形于色,笑道:“相公,你真好,谢谢你咯!”
说着,一扭头,往舱里跑去。
此时船已离岸,缓缓朝江心驶去。
陆翰飞绕过甲板,跨进后舱,只觉这间后舱,地方倒也不小,足有六七尺宽阔,收拾得极是干净,敢情就是准备给官宦人家的下人们住的,通舱的一道门户,业已闩住,舱中除了四壁木板,连几椅都没有一张,想来都被她们搬到前面去了。
陆翰飞摇摇头,只好在舱板上席地坐下。
这后舱,两边没有窗户,可供远眺,只听一阵轴轮辗转之声,敢情舟子们正在顺风张帆!
不大工夫,两边水声哗哗大响,舟行渐速!
陆翰飞一个人坐得甚是无聊,不觉动了睡意,正待和身躺下!
忽听前面舱中,传出一个娇柔的声音,曼声清吟:“千万恨,恨极在天涯,山月不知心里事,水风空落眼前花,摇曳碧云斜。梳洗罢,独倚望江楼,过尽千帆皆不是,斜晕脉脉水悠悠,肠断白濒洲。”
这正是温飞卿的“梦江南”词的本身,已极清丽温婉,再加佳人擅口轻吟,长短错落,有如珠走玉盘,低通之中,娇脆悦耳,听来使人悠然神往!
陆翰飞暗想:这大概就是那个小姐的吟声了,方才自己虽没瞧到她面貌,但光从她走路的娇怯模样瞧去,就不像是个练过武功的人。
此刻听她低声吟诵,敢清正在凭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