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麟朱痕铁剑之下!
他正在疑思,甄秋水却已笑声叫道:“云老前辈,我想出一个制服这群瞎鬼的办法,你和我用“八卦游身步’法,大声吟咏,麟哥哥则以飘忽无方的七禽身法,凌空发剑,看看这些专靠耳朵的怪东西,怎样抵挡?”
云老渔人闻言,颇赞甄秋水心灵,点头微笑,银发一飘,果然提足内家真力,高声朗诵岳武穆的满江红词,震得远山近壑,一片嗡嗡,好像天地之中,整个都充满了岳飞那精忠报国的浩然正气!
甄秋水身形晃动,足下宛如流水行云,她却不开口吟咏,只取出自己的紫竹短笛,往唇边一横。
一会儿穿云裂石,一会儿折柳落梅,一会儿慷慨激昂,一会儿缠绵悱恻,笛音苍茫缥渺,新腔时作,古调频吹,简直变化万端,美妙无比!
傅天麟则悄无声息的纵上一角高崖,眼看那双目不能见物的所谓“黄衣七煞”,业已由分而合,聚在一起,仿佛时为云老渔人正气磅礴的满江红歌声所动,时为甄秋水喜怒哀乐无端的笛韵所迷,平素恃以应变的灵敏听觉一乱,心神自分无法收摄,个个脸上均露出无可奈何的慌张神色,自己倘若真个悄无声息的凌空发剑,委实全无幸理!
黄衣七煞想是知道情势不妙,凶威尽杀之余,突然一齐仰面朝天,发出一声凄厉长啸!
甄秋水笛韵略停,含笑叱道:“你们还啸些什吗?若非我麟哥哥宅心仁厚,不忍乘你们耳乱心迷之际,凌空发剑,岂不全早作了他朱痕铁剑的剑下之鬼……”
话犹未了,突然听得远远似有厉啸声相和,不由柳眉微剔,向傅天麟叫道:“麟哥哥,贼道们居然还有帮手接应,我再吹一阕‘降魔法曲’,你不必杀死他们,先一齐点倒好了!”
傅天麟尚未答话,对面十来丈高的峭壁之上,业已出现两条黄影,快得如陨电飞星般的,直向云老渔人及甄秋水凌空扑落!
这